論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

　　摘要：基于 2019 年 3 月 22 日至 24 日在福建陽光學院召開的“第二屆全國商務英語學科建設專題研討會”，重點探討了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根據參會專家和未參會專家們的觀點，作者總結并論述了 10 條基本達成共識的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這些專家是我國商務英語界的知名學者，他們的學術觀點有一定的代表性。經探討分析得出結論：商務英語學研究內容的明確，對研究商務英語學有很好的引領功能;商務英語學研究內容的探討對商務英語學理論體系構建具有豐滿該體系內涵的重要作用。

　　關鍵詞： 商務英語學;商務英語學研究內容;商務英語學建設

　　翁靜樂; 翁鳳翔 上海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21-12-06 18:28

　　我 國 政 府 十 分 重 視 交 叉 學 科 的 發 展。早在 2018 年，習近平同志在北京大學考察時就指出:“要下大氣力組建交叉學科群。”2021 年 1 月，國務院學位委員會和教育部印發通知，新設置“交叉學科”門類(代碼 14)。商務英語學就是在這樣一個大背景下發展起來且逐步走向成熟的交叉學科。任何一門學科，都必須明確學科的研究對象、研究內容和研究方法。商務英語學是一門嶄新的交叉型學科，因此，對這三個方面的明確是商務英語學建設的首要任務。商務英語學研究內容的確定必須基于商務英語學研究對象的明確。中國國際商務英語研究會于 2017 年 12 月 8 日至 10 日在寧波大學成功舉辦了“首屆全國商務英語學科建設專題研討會”，專門探討了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對象，對“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對象主要是商務英語現象”基本達成了共識。本文作者在該專題研討會的基礎上，發表了文章《論商務英語學科的研究對象》，認為商務英語學的主要研究對象是“商務英語語言、商務英語教育和商務英語溝通” [1]。后來又發表了論文《商務英語學科的研究對象探索》，提出“商務英語學科的研究對象主要是商務英語教育”的觀點[2]。根據商務英語學的發展需要，中國國際商務英語研究會于 2019 年 3 月 22 日至 24 日組織召開了“第二屆全國商務英語學科建設專題研討會”。這次專題研討會的唯一主題是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專題研討會由福建的陽光學院承辦。本文作者基于第二屆商務英語學科建設專題研討會專家們的觀點，對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作進一步探討。

　　一、學科研究內容與學科研究對象的關系

　　一門學科的研究對象、研究內容、研究方法、理論體系是該學科構成的基礎，而其中的研究對象又是基礎之基礎。學科的研究內容取決于其研究對象。建立一門新的學科，首先要確定該學科屬性，明確其研究對象，如物流學科的研究對象是物流系統，國際商務學的研究對象是國與國之間的商務活動。研究對象的明確有助于區分商務英語現象和商務英語活動與普通的英語現象和活動，因為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對象有其獨特性。“科學研究的區分，就是根據科學對象所具有的特殊的矛盾性。因此，對于某一現象的領域所特有的某一種矛盾的研究，就構成某一門科學的對象。” [3] 商務英語現象的特殊矛盾性與商務英語的屬性密切相關(國際商務與英語的對立統一性)，商務英語與普通英語的差異構成商務英語與普通英語、語言文學英語的矛盾性，因而研究商務英語不能完全采用研究普通英語的路徑，因為二者的研究對象有所不同。

　　學科的研究內容與該學科的研究對象密切相關，是研究對象所涉及的具體內涵。例如，商務翻譯學的研究對象是“商務翻譯現象”，因而商務翻譯學的研究內容必定涉及商務翻譯現象所包含的各有關方面，如：商務翻譯思維、商務翻譯標準、商務翻譯與文學翻譯和科技翻譯的差異、商務翻譯中的文化碰撞等。由此看來，學科的研究對象是歸結性的，而學科的研究內容是具體性的。再例如，樂器學(Organology)將“發出音樂素材之音的器具”作為其研究對象，樂器學的研究內容則包括樂器的具體功能等方面，如震動方式、共鳴方式、樂器結構、樂器的音色及音高等。由此可知，學科的研究對象與研究內容有聯系也有區別。

　　二、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

　　如上所述，一門學科的研究內容與學科研究對象和研究方法是該學科必須明確的三大任務。每門學科都有其具體的研究內容。這些內容是該學科的經脈。通過這些“經脈”，可以透視該學科的組織和結構。換言之，學科的研究內容是學科獨立于學科之林的具體體現，因為這些研究內容與其他學科，尤其是相關學科有不可替代的獨特性。

　　一般說來，一門科學的研究內容主要包括本學科的本質、與非科學的分界、科學理論的發生、科學理論的結構、科學理論的檢驗、科學理論的評價、科學理論的發展、科學方法、科學的社會價值等[4]。

　　首先，由于商務英語學的核心是語言教學，其理論基礎是語言學，因而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是語言學的有關理論，如普通語言學、理論語言學和應用語言學。由此看來，我們需要研究商務英語話語、商務英語文體、商務英語結構、商務英語語言特征、商務英語語義、商務英語篇章以及商務英語與普通英語的差異等。

　　其次，由于商務英語學與教育學密切相關，所以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包括商務英語教育學，研究商務英語的一般教育理論、教育規律。

　　再次，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包括心理學。眾所周知，學習是一種心理活動，我們要研究學生怎樣學會商務語言、怎樣學習、有怎樣的習得。研究習得規律以后，找出商務英語教學規律。同時，也研究商務英語使用者的心理，研究在跨文化商務交際過程中人們使用商務英語的心理活動規律及使用商務英語話語的規律。因此，我們需要研究心理學，尤其是教育心理學，特別要研究商務英語習得，研究學生的學習活動，研究語言心理學。“語言心理學通過觀察和研究人的感覺、認識、知覺等現象，來揭示人類語言的發育、發展、成熟的規律。語言心理學在我國的研究目前還非常少，國外此類研究成果被大量地運用在第二外語教學實踐中。”(百度百科)國際商務人員在從事以商務效益為目的的交際活動時，特別需要注意語言的使用，一旦語言使用不當，將給己方的經濟利益帶來很大的損傷。商務英語學因此必須研究國際商務人員在使用商務英語時的心理狀態。語言心理學的理論對商務英語話語研究具有很大的指導作用。

　　(一)關于第二屆全國商務英語學科建設專題研討會

　　商務英語學的理論研究近年來有所起色，更多的學者開始潛心研究商務英語學理論體系建設。中國國際商務英語研究會于 2019 年 3 月在福建的陽光學院成功主辦了“第二屆全國商務英語學科建設專題研討會”，專門探討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在明確了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對象之后，商務英語學具體研究什么急需明確。因此可以說，陽光學院的專題研討會是商務英語學發展過程中又一次重要的會議。專題研討會開幕式由教育部高等學校英語專業教學指導分委員會商務英語專業教學協作組原委員、原中國國際商務英語研究會副理事長、現任顧問翁鳳翔(現任南昌理工學院副校長)主持。開幕式上，中國國際商務英語研究會秘書長佟敏強教授、陽光學院校黨委書記陳少平到會致辭，該校外國語與海外教育學院院長趙會軍教授致歡迎詞。有些應邀專家因故沒能參加專題研討會，但他們都非常關心和支持專題研討會的召開。我國商務英語界前輩，對外經濟貿易大學原校長、中國國際商務英語研究會前理事長陳準民教授在發來的發言稿中認為：“商務英語在過去 10 年里發展迅猛，可喜可賀。但商務英語要真正成為一個獨立、成熟的學科，需要在學科內涵、研究內容、發展現狀和建設方向等方面深入探討。本次會議在第一屆專題研討會的基礎上，集中精力探討‘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相信一定會取得豐碩成果。” 陳準民教授是我國商務英語專業發展和商務英語學科建設的先驅之一，對商務英語學理論建設有很深的研究。他和王關富教授等學者撰寫的一些關于商務英語學的理論文章對我國商務英語學的發展有重要的影響。商務英語學的開拓者之一，廈門大學的林添湖教授發來賀詞，認為該專題研討會對我國的商務英語學建設至關重要。林教授是我國重要的商務英語學理論家，他的觀點總是有前瞻性。其他沒有到會的專家教授也發來賀詞以及關于商務英語學研究內容的學術觀點。這次專題研討會體現了我國商務英語學研究內容的最新發展。

　　(二)商務英語學研究內容辨析

　　參加本次專題研討會的 18 位學者基本都是我國商務英語界在商務英語學研究方面頗有思想和建樹的知名專家、教授。專題研討會上的氛圍自由、民主，與會者將自己對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的觀點直率地提出，有的觀點相似，有的觀點相左。因為學術觀點不同，圍繞會議主題的討論難免出現爭議。由于商務英語學是由國際商務與英語復合而成的交叉學科，因而其研究內容更為復雜。基于這種復雜性，專題研討會上專家們針對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從不同角度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基于專題研討會上各位學者以及未參會的學者關于商務英語學研究內容的觀點，我們認為，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主要涵蓋如下方面。以下分別加以論述。

　　1. 商務英語學的獨立性和跨學科性商務英語學研究商務英語之所以能作為獨立學科而存在的重要性、必然性、可行性、學理性、科學性，研究商務英語學科與國際商務學科和普通英語學科的差異性，研究商務英語學科作為交叉學科的“無重復性”，研究商務英語學科的跨學科性、復合性和立體交叉性等。只有充分證明了商務英語學的獨特性或獨立性，換言之，只有證明了商務英語學與英語和國際商務研究的差異性，商務英語學才找到了存在的理據。

　　2. 商務英語學理論研究商務英語學研究商務英語學理論體系中大是大非的問題，如：商務英語學的邏輯起點、商務英語學基本概念、商務英語學研究方法、理論商務英語和應用商務英語、商務英語符號系統、商務英語學的微觀、中觀及宏觀內涵，等等。一般說來，一個走向獨立的學科和成熟的學科，其理論研究是貫穿學科發展的始終的。對商務英語學這樣的發展中的新學科，理論研究的內涵是商務英語學的重點研究內容，因為只有當商務英語學有了系統的、有邏輯內聯關系的理論體系后，商務英語學的獨立性才能顯現出來。由于商務英語學是一門嶄新的學科，在研究其理論體系時需要有所創新。正如林添湖所言：“中國高校的商務英語學科面臨著一個理論創新的大好機遇，因為有許多新出現的社會問題并非原有的理論所能夠解釋、所能夠指導和解決的。” [5] 商務英語學是一門正在發展中的新學科，其理論研究相對薄弱。在研究商務英語學的學科內涵時需要大膽創新，需要更多的有創新的論文探討商務英語學的理論體系。“從已發表論文來看，大部分研究集中關注商務英語專業，小部分研究涉及商務英語學科建設，探討構建商務英語學科理論體系的重要性和必要性。關于商務英語學科理論構建的研究偏少。” [6] 王教授的論文涉及的是 2002−2011 年商務英語學理論研究的 10 年現狀，如今，又一個 10 年已經過去。這 10 年中，商務英語學理論體系探討的論文仍然相對較少。發表的探討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的文章幾乎沒有。由此可知，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必須包括商務英語理論研究。

　　3. 商務英語在國家經濟戰略和經濟全球化進程中的作用商務英語對促進經濟全球化有著重要的特殊作用。國與國之間的經濟、貿易、商務等交往通常使用商務英語，因為英語是公認的世界“普通話”，換言之，是“國際通用語”。“國際通用語 (lingua franca) 是排在第 5 位的共被引高頻短語，Nickerson (2005) 在‘English as a lingua franca in international business context’一文中綜述了英語作為國際商務通用語的相關研究，反映出英語的國際商務通用語的地位受到廣泛關注。” [7] 既然英語是“國際普通話”，是“國際通用語”，那么，在全球經濟一體化背景下人們所進行的國際商務交往中，商務英語作用重大。因此，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包含商務英語在國家經濟戰略和經濟全球化進程中的作用，以及商務英語在“一帶一路”和亞洲經濟一體化進程中的地位與作用。

　　4. 商務英語語言與話語商務英語通常有三層含義：商務英語語言、商務英語專業、商務英語學科。商務英語的研究對象之一是商務英語話語，因此，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需要研究商務英語語言和商務英語話語的各有關方面，如研究商務英語的語言特征、商務英語話語體系、商務英語詞匯、商務英語文體、商務英語語用、商務英語翻譯等與商務英語語言和話語有關的方面。由于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對象之一是商務英語話語，因此，其研究的具體內容便與商務英語話語密切相關。商務英語話語指的是在國際商務活動中所使用的英語書面語和英語口語。使用商務英語話語的目的顯而易見：有效地進行國際商務溝通。商務英語學的各項研究內容中與商務英語話語有關，否則，就不足以成為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商務英語話語是從事國際商務工作的人員在進行交際與溝通的過程中所使用的具有國際商務性質的英語語言，涉及到商務英語話語使用者及與之有關的人等方面。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因而包括各有關人員和有關方面，如具有明確商務目標的國際營銷人員和國際貿易談判人員的英語話語、國際商務英語文本的文體風格、商務英語語言學，以及做商務英語話語分析等等。一般說來，語言學中的“話語”指稱比句子更大的語言單位。不過，商務英語話語應該包括比句子更小的單位，如著名的品牌“聯想”(Lenova)是商務人員設計以傳遞商品信息的話語。品牌名稱之類較小的語言單位也屬于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

　　5. 商務英語教學一般來說，商務英語學的研究通常讓人們首先想到研究商務英語教學。商務英語教學是商務英語學研究內容中的重點，因為它是商務英語學的主要研究對象之一。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涉及到教學的全部內容，即商務英語教學的各個方面，如商務英語教學管理、商務英語師資隊伍建設、商務英語教材、商務英語教學法、商務英語課程體系、商務英語測試、商務英語專業評估、商務英語教學主客體及其相互之間的關系等等。從發表的商務英語論文來看，關于商務英語教學的論文比重比較大，例如在歷屆中國國際商務英語研究會出版的年會論文集中，絕大多數都是關于研究商務英語教學或與商務英語教學有關的內容。

　　6. 商務英語教育既然商務英語教學的各有關方面是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那么，與商務英語教學密切相關的商務英語教育的內涵也必然是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例如，商務英語專業教育與普通英語專業教育和英語翻譯專業教育之異同、商務英語教育在國家教育戰略中的地位與作用、商務英語教育在世界經濟體系中的地位與作用、商務英語教育的國別研究等。商務英語學的分支學科之一宏觀商務英語學把商務英語教育視為一個整體、一個大系統，從宏觀的視角來研究商務英語教育內部各種關系以及商務英語教育與其他教育之間的關系。它還研究該整體與社會經濟各方面的關系及其運動發展規律，研究商務英語教育這個“小系統”與社會“大系統”之間的關系;另外，宏觀商務英語學也研究商務英語教育這個“大系統”與商務英語教育內部各個不同領域的“小系統”之間的關系。由此看來，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對象之一的商務英語教育的內涵便是商務英語學重要的研究內容，重點研究商務英語教育發展的速度、規模，與社會需求的關系，與社會發展的比例等;宏觀商務英語學也研究商務英語教育自身的發展規律，研究商務英語教育形式多樣化問題，各類學校的商務英語教育協調問題，這些問題涉及到特色課程設置、地區經濟發展需求和商務英語人才培養投入與輸出等。我們可以借助數學模型進行定量分析，為商務英語教育產出與社會需求形成合理的結構體系提供數據，從而幫助商務英語教育可持續發展。

　　此外，商務英語學還研究商務英語教育同類要素組合的內容。這些內容都與商務英語教育有關，是商務英語學的重要內涵，例如：中等職業學校商務英語教育、高職高專商務英語教育、大學本科商務英語教育、商務英語碩士研究生教育、商務英語博士研究生教育;學校商務英語教育、社會力量辦學商務英語教育、公司企業商務英語教育、商務英語證書考試教育;國內商務英語教育、國外商務英語教育、英語國家商務英語教育、非英語國家商務英語教育、發達國家商務英語教育、發展中國家商務英語教育、欠發達國家國際商務英語教育;等等。由此可知，商務英語教育所涉及到的各有關方面是商務英語學的重要研究內容。

　　7. 跨文化商務溝通跨文化商務溝通包括口頭和書面的溝通，該溝通能力是商務英語專業學生必須具備的基本素質。中國國際商務英語研究會前副理事長兼秘書長王關富教授認為：“商務英語學生還必須了解國外的人文、歷史、地理和風俗習慣，學習跨文化知識和跨文化意識。” [8] 王關富所強調的正是教育部《普通高等學校商務英語專業本科教學指南》(以下簡稱 “《教學指南》”)的“教學目標”所提出的商務英語專業學生必須“具備較強的跨文化能力、商務溝通能力” [9]。本文作者之一翁鳳翔全程參與了教育部該《教學指南》的起草與制定。在研制《教學指南》的歷次會議中，大家一致認為，優秀的跨文化商務溝通能力不僅是商務英語專業學生必須具備的素質，也是他們未來職業發展的競爭優勢。研究跨文化商務溝通不是單一的研究國外的文化。根據史興松的觀點：“跨文化商務交際研究從最初以相對單一視角探討國家文化影響，發展到關注文化、商務、交際三元結合，再到如今以更全面多維視角分析宏觀文化環境(如國家、民族、企業、職業等群體文化)與微觀即時語境(多元個人文化身份、權勢關系、動態商務工作環境等復雜因素)的交互動態影響。” [10] 商務英語專業培養的人才必須具備優秀的跨文化商務溝通能力。這樣看來，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也就必定包含對跨文化商務溝通的研究，具體的研究內容包括國別文化、文化學、企業文化、文化碰撞、商務交際等。

　　8. 國際商務商務英語是由國際商務和英語交叉而成的專業和學科，具有國際商務和英語兩個學科的特征和內涵。因此，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必然包括與其交叉的學科：經濟學、管理學、國際貿易學、國際商務學等。學科的發展往往是兩條線，一是越來越合并，另一方面則是分得越來越細，越來越專門化。兩條線同時發展，合并體現出交叉、綜合的特點。由于商務英語學具有交叉學科的特征，它的發展也是兩條線同時并行。因此，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涉及到這兩條線發展的學科內容。商務英語學研究國際商務與國際商務學研究國際商務有所不同，前者研究商務英語與國際商務的關系、相互間的作用、英語與國際商務的交叉復合以及國際商務對商務英語的影響等方面，研究國際商務是為研究商務英語服務的，而國際商務學研究是純粹的國際商務研究。

　　9. 商務英語人才市場的供求關系培養商務英語人才是為了滿足市場的需求。當前我國商務英語人才市場及國外的商務英語人才市場對商務英語人才有怎樣的需求，是商務英語學需要研究的。眾所周知，供求關系是指在商品經濟條件下，商品供給和需求之間的相互聯系、相互制約的關系，同時也是生產和消費之間的關系。因此，市場需要多少商務英語人才，需要怎樣的商務英語人才，商務英語人才市場用人標準、市場供需關系以及全球商務英語人力資源市場等都是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此外，商務英語人才培養的數量和質量與市場的關系也是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之一。

　　10. 商務英語應用研究在商務英語學理論體系中有理論商務英語和應用商務英語之分。理論商務英語包含商務英語理論研究的各個方面，如：商務英語文體學、商務英語翻譯學、商務英語教育學，商務英語學科建設等。理論商務英語從非經驗的角度，通過分析、綜合、歸納、類比、假設、抽象、演繹或推理等多種理論思維方式，對商務英語現象進行探索。商務英語學除了研究理論體系，也需要研究商務英語的應用及其應用理論。應用商務英語是商務英語學的重要組成部分，與理論商務英語相對應，它運用商務英語學原理來研究英語在國際商務各領域所使用的規律以及運用這些規律指導商務英語實踐和商務英語教學。應用商務英語側重對商務英語教學政策和方案的研究，以總結經驗教訓、解決問題和運用商務英語理論中的規律與原則為主。“語言教學理論是一種應用理論，它研究語言教學本身。所以，語言教學理論可以成為商務英語學科的應用理論。” [11] 商務英語的應用研究指在商務英語應用理論指導下對商務英語教學、教育和商務英語在國際商務實踐中被使用的現象加以研究，探求出商務英語的應用規律。

　　三、結束語

　　出席和未出席商務英語學科建設專題研討會的學者基本都是我國商務英語學研究領域知名的專家、教授，他們關于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的觀點具有引領性和代表性，他們就商務英語學研究內容達成的一些共識是商務英語學理論建設的重要內涵。商務英語學研究內容的明確可以很好地促進商務英語學理論體系的建設。隨著商務英語學者們不斷研究探討商務英語學理論體系的構建，商務英語學的學科框架在逐步形成。商務英語學的研究內容除了上述 10 個方面，還可能包含其他內容。我們真誠希望全國的商務英語界同仁和其他外語界人士共同參與到商務英語學研究的行列中來，力爭早日完善商務英語學的理論體系，為商務英語學成為獨立的學科做出應有的貢獻。